笔趣阁

第 6 章

医院外头有许多收到消息的记者。小晴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大家都站在病房外。径自去开门,被小雨拦住,摇头:“她谁也不见,让她静静吧。

“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小晴。

小雨:“司宇去查了。”

子晗:“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渣!”现在黑白两道都在追查凶徒,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病房里,欣怡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这是梦,一定是梦!想着想着,欣怡再次落下泪来。

“妈的!”子晗接完电话就离开了医院,已经查到那家伙了,他正打算跑路。

“子晗!”小晴拉住冲动的子晗,“查到了吗?”

“嗯,我要去把他抓回来!”子晗。

小晴开着车和子晗一起赶往码头。码头那里已经围满了齐家的人,小晴只看到有一个人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这家伙就是那个禽兽了吧。

子晗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家伙:“你以为你还逃得了!”

“饶命啊――我只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我不知道――”

“说,是谁指使的?”子晗。

“是――是――”突然没了声音。

“小姐,他死了。”

“什么?”子晗,“不是要你们留他一条命嘛,你们怎么打死他了!还不知道是谁指示的!”

“他是中毒死的,慢性毒药,想必雇他的人早就准备要灭口了。”

“这家伙的底你们查到没?”子晗。

“他不是在道上混的。”

“这是在他身上搜到的支票。”

子晗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僵硬。小晴凑过去一看,大叫一声:“混蛋!”然后看着车,一路狂飚,来到蓝宇。

正巧,羲平从外面谈生意回来,车在蓝宇门前停下。

“郁羲平!”小晴叫了一声,羲平刚转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人渣!”

羲平的手下抓住小晴,小晴继续叫着:“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羲平示意手下放开小晴:“我做了什么?”小晴的眼睛里足可以喷出火来:“你心里清楚!”

这时,子晗赶到,拉住小晴,同样恶狠狠地对羲平说:“以后你出门小心点!”

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博浩再看看羲平,他猜,羲平早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羲和轻轻推开门,欣怡站在窗下,白色的病服在月光照耀下,宛如天上的天使。不管发生什么事,欣怡永远是他心中的天使。然而,那个魔鬼,伤害了他的天使。记得父亲去世时,自己真的因为伤害了羲平而感到自责。现在,他只后悔当时没有亲手杀了他。

席杰此时已经跑到了羲平的办公室,质问:“为什么!你答应过我,不伤害欣怡的!”然后一拳砸在羲平的办公桌上。

羲平闲闲得说:“我是答应你,我不伤害尹欣怡,可是,现在强暴她的又不是我。”

“禽兽!”说完操起桌上的刀,往羲平身上刺去。

博浩抓住席杰的手,冷冷道:“放下刀,不然我废了你的手。”

席杰还是死死的抓住刀并猛地向前冲:“我要杀了你!”

羲平:“你杀不了我的。”他一点也不惊慌:“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安慰你的未婚妻吧。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安慰她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拚命的莽夫。”

博浩一用劲,席杰手中的刀落地。

“你斗不过我的。”羲平走出办公室,留下博浩处理剩下的事。该来的人都来了,那么,那个家伙也快来了,他会是什么反应呢?是和他拼命,还是跪地求饶。

羲平看着面前的羲和:“怎么,不用在医院里陪尹欣怡吗?”

羲和拽着羲平的领口,怒喝着:“畜牲!为什么要这么对欣怡!我已经一无所有,你的目的达到了,为什么还要伤害无辜的人!”

羲平扯开羲和的手,笑着说:“尹欣怡对你真得很重要啊。”

羲和一拳打在羲平的脸上,瘦弱的羲平应声倒在地上,嘴角殷红。

“哈哈……”羲平突然不可遏止地狂笑起来,直到笑出泪水:“只要和你有关的人,只要是你想要珍惜的人,我都会不择手段地去毁了他!”憎恨就像两把利刃从羲平的眼中直刺羲和的心脏。

羲和拎起羲平,又是一拳:“疯子!”

羲平的口中全是血,他还在笑,笑得更大声,笑声在空荡荡的停车场听上去是那么可怕。

“对,我是疯子,当我决定报复的时候,我就疯了!”说完从地上站起来,一个直拳打在羲和脸上:“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拥有一切!凭什么有那么多人爱你!凭什么我只能孤单一人!”

两兄弟,你一拳,我一拳,最后双双累趴在地上。

博浩等了很久没见到羲平,就到停车场找羲平,却看到羲平受了伤,倒在地上。

“羲平!”博浩跑到他身边,“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博浩,到头来,一无所有的人还是我……”说完,便晕倒在博浩的怀里。

博浩紧紧地搂着羲平,这个纤细脆弱的男人,总是让他这样无措。

“羲平,就算全世界都背弃你,我也不会离开你。”

羲和踉踉跄跄地来到医院,站在欣怡的病房门口,他犹豫着,挣扎着,也许离开这里,是他唯一可以做的选择。见她最后一面吧,偷偷的,站在一旁,就像这两年来,他无数次来到巴黎,站在远远的街角,凝望她的身影。

漆黑的夜,就像欣怡最爱的海,风在耳边呼呼的吹过,发丝在空中轻舞飞扬。这几天来,她就像sd娃娃一样,麻木地过着,大家的关心反而成了她的负担,突然间,强烈的思念起笑,如果她在的话,一定会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边,什么话也不说,让悲伤发酵在静默的空气中。

微凉的天气,在欣怡看来是那么得沁人心脾,她的心,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安然。伸开双臂,觉得身体一下子变得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束缚……

“欣怡!”羲和看见欣怡站在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象快乐由得人选择

找不到的那个人来不来呢我会是谁的谁是我的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你听寂寞在唱歌温柔的疯狂的

悲伤越来越深刻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

天黑得像不会再天亮了

明不明天也无所谓了

就静静的看青春难依难舍

泪还是热的泪痕冷了

突然觉得好冷,明明是盛夏的天气,却冷得让人窒息。

小晴看着玻璃上的雨珠,攀爬,挤压,坠落。他还在楼下,已经过了十二点。 小晴掀起窗帘,又放下,这是今晚第十五次重复同样的动作了。明知道窗外下着大雨,明知到他不会这样死心,可是还是不断的重复。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像在希冀着什么。

羲平就像是一尊雕塑,静静地站着,忽然,他看见了一抹红色。抬头,睁开被雨水淋得睁不开的双眼,真的是她。

小晴撑着红色的伞,走到羲平面前,大雨将他从内到外淋了个够,看上去更是单薄。

羲平像在无底的黑洞中找到了希望般,紧紧拥住小晴。

小晴淡薄地说:“还记得上次在咖啡店看到的那句话吗?我们好像是最后一种呢。”说完,将伞递给他。

羲平就像在寒冷中颤抖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取暖的火,而火却被自己的寒冷熄灭了。

半个小时后,博浩找到羲平,这个傻子,还在淋雨。

“我们回家吧。”

“我很傻,对不对?”说完晕倒在博浩的怀里。

博浩轻抚着羲平额角的疤痕,昏迷中的羲平仿佛还是当年那个纤弱的少年。

“羲平,有的伤口也许是我永远不能为你抚平的。”博浩,“我能做的,只是不再让你受伤。我答应你,一切都会结束。”

博浩取出尘封已久的枪,只有那个人死了,羲平才能获得解脱。

今天,是欣怡的婚礼,羲和收拾完行李,准备登上离开h城的飞机。欣怡的幸福从来不是他能给的。

羲和将行李放上出租车,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将离开,选在今天离开,也是不想感受离别的哀伤。

远远的,一支枪瞄准了羲和的头。

“羲和!”

羲和诧异地看着席杰,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还在这里?”

“别问这么多,快和我走。”席杰拉着羲和上了他的车。

“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要杀你。”席杰不停地看着后视镜,后面一直有一辆白色的车跟着他们。

羲和也往后看,他能猜到是谁,除了郁羲平,世上没有第二个人那么希望他死。不过,席杰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和郁羲平应该没有交集吧。“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

“自从欣怡出事以后,我就找了私家侦探盯着郁羲平,那家伙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羲和听出了端倪:“你好象很了解他嘛。”

席杰把车开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确定后面没有追兵后,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其实早就认识郁羲平了。”

羲和:“那么,上次的事也是你干的。”

“是的。”席杰坦白道,“郁羲平威胁我,如果我不帮他,他就把我的事告诉欣怡,我不能失去欣怡。”

羲和:“这么说,当初你接近欣怡也是郁羲平一手安排的。”

席杰:“是的,那时我欠了一笔钱,郁羲平突然找到我,说愿意帮我,但要我为他做一件事,当时,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和他合作。”

“所以,你是有目的的接近欣怡的。”羲和。

“也许一开始是这样,但是,我真的爱上了欣怡。”

羲和正色道:“我不论你当初是出于什么才和欣怡在一起,我只希望,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欣怡受伤!”

席杰:“我会的。”然后指着一辆车,“你开那辆车去机场吧,你的行李应该已经送到机场了。”

“你以为,他还走得了吗?”司徒博浩的声音响起。

“郁羲平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羲和。

博浩不理会羲和,一枪打在羲和的脚边:“他是个可怜的人。只有你死了,他才能解脱。”

羲和:“你快走,他的目标是我。”

席杰迟疑了一下,转身要走,可惜,太迟了。司徒博浩已经开枪打在他的脚上。

“你放了他!你要杀的是我!”羲和。

司徒博浩:“你以为,你有和我谈条件的权利吗?”

羲和:“杀了他对你没有意义。”

司徒博浩:“你的话太多了!”说完,对准了羲和的胸口,扣动扳机。枪声响起,久久回旋于上空。席杰挡在羲和的面前,愣了一阵,低下头,用手摸了一下胸口,血,狂涌。

羲和接住席杰,他没想到,席杰会替他挡那颗子弹。

“对不起。”席杰,“我欠你太多了。”

羲和捂着他的伤口,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有人在他面前中枪,也是第一次直面谋杀。席杰颤颤悠悠地从衣兜里拿出戒指,交给羲和。

“欣怡……”他的手垂地,戒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也许早在他像恶魔投降的那个时刻起,他就了失去爱的权利。

司徒博浩用枪抵着羲和的头,说:“真是感人的画面。”

羲和闭上了眼睛,等待死神的召唤。可是,他等来的是司宇熟悉的声音。

“司徒博浩!放下枪!”司宇。

司徒博浩哪会就这样束手就擒,他正准备开枪,被司宇打掉了手中的枪。近期,警方正在调查司徒博浩,一只派人监视着他,刚才被这家伙耍掉,听见枪声就往这里奔来,没想到,还是迟了。

司徒博浩从衣服里拿出第二把枪,用轻蔑的口吻说:“陈警官,两年没见,你的枪法可是准了很多。”

司宇的青筋突起,就是这个家伙,是这家伙害了他妹妹:“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要看你有没这个本事了!”

砰――

许诺在教堂外来回踱步,席杰这家伙怎么搞的,怎么还没到,手机又不接。

小晴:“大概是堵车吧。”

欣怡:“我觉得不安。”

小晴:“结婚的时候,都会不安吧。”

小雨:“是啊,我结婚的时候也很紧张呢。”虽然小雨这样安慰着欣怡,可她自己也感到了明显的急躁。出门的时候,司宇突然说有任务,从没见他真么凝重的表情,今天的案子一定会很危险。想着想着,小雨抚摸自己的肚子,希望司宇平安。

“来了!来了!”人群里有人喊道。

欣怡抬头看去,站在面前的不是席杰,而是羲和。他的白衬衣上血迹斑斑,已经变成了铁锈般毫无生气的暗红色。欣怡走到羲和的身边,很迷惑地看着羲和。羲和看着一身婚纱的欣怡,惊艳于她的美丽,然而……

“席杰呢?”欣怡仿佛预知了不幸。

羲和拿出戒指,上面还残留着席杰的血迹。欣怡好像突然明白了一切,不顾一切地冲出人群,街上的行人都诧异地看着这个漂亮的新娘。欣怡跑了很久,没有目的地狂奔,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然后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轻声抽泣。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她不知道席杰在哪里,她不知道她的归宿在哪里。

“为什么你要帮我呢?”十二岁的羲平警惕地问着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他的身边有太多不怀好意的人了。

“没有原因。”博浩露出杀手早已失去的温柔,“我只想守护你。”

“我不需要!”

博浩紧紧地抱着倔强的羲平:“你很孤独不是吗?我也很孤独,用你的孤独治疗我的孤独,不是很好吗?那是只属于我们的羁绊。”

“羁绊…… ”

“是的,只属于我们。”

……

“咳咳……”羲平咳得很厉害。原本他一直昏睡着,梦见了博浩,还有他的只属于他的微笑。醒来的时候,只看见桌上的药,还有他留下的字条,他说,去便利店。博浩总是担心,羲平找不到他会感到无助。真是的,还把他当成十二岁的孩子。

“咳咳……”羲平捂着嘴,仿佛肺都快咳出来了。现在,他坐在警局的长椅上,他不相信,刚才在停尸间看见的,是博浩。

警员a:“郁先生,请您做一份笔录。”

警员b:“郁先生,今天上午九点到十点你在那里?”

羲平一直咳,像是最好的回答。

a:“你和司徒博浩是住在一起的,他去杀人,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羲平长长地舒了口气:“我应该知道吗?”

b的脾气比较暴躁,拍着桌子说:“司徒博浩是去杀谁的,你很清楚。你和蓝羲和的恩怨大家也都知道。难道,不是你指使司徒博浩去杀人的吗?”

羲平:“这就是你们警方的工作了。找出真凶,使案情大白于天下。”

b扯起羲平的衣领说:“你少和我装糊涂!”

羲平:“如果你杀了人,就一定是你的头儿,陈警官指使的吗?”羲平咳了一下,扯开b的手:“你这样,我可以告你恐吓。”

b:“我知道你以前是律师,有种你就去告!”

羲平拍拍衣服:“一定会的。”

a拦住欲离开的羲平:“郁先生,你还不能走,我们的话还没……”

羲平:“师姐,我只是来协助调查的。”

b按住门,不让羲平走,羲平轻笑一声:“怎么,还想让我告你非法拘禁?”

医院――

小雨站在重症室外,看着躺在里面,毫无知觉的司宇,他就像往常睡着了一样安静。医生说他还没有度过危险期,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小晴拍拍她的肩膀,说:“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小雨靠在小晴身上,默默流泪,她不愿去想如果孩子出生没有爸爸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辛海和许诺送欣怡回家,这些日子,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们都担心,欣怡会撑不下去。

辛海将热好的牛奶送到欣怡房里,她睡了。

许诺:“嘘――她刚睡着。”

辛海和许诺悄悄退出她的房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许诺:“真怀念大学生活啊。”

辛海:“那时候,这得不知愁是何滋味。每天就只知道挥霍,玩乐。”

许诺:“我们是什么时候变得不开心的呢?”

辛海:“还记得笑讲的那个关于苔藓的故事吗?”

许诺:“记得,苔藓为了晒太阳,灼伤了自己。”

辛海:“也许,成长的代价就是痛苦吧。”

许诺:“你和子轩……”

辛海放下手中的杯子,说:“现在,我只想管理好x酒业。”

欣怡站在窗边,明天,会下雨吧。苍蓝的夜,寻不到一颗星星。都说,人死后,会变成一颗闪亮的星星,那么,属于席杰的那颗会在云层的哪一端?

羲平飞快地开着车,任凭风吹着他胀痛的脑袋。心里一直压抑的某种感情就像盛满水的杯子,快溢出来了。

“啊――为什么――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为什么――”羲平大声喊着,这里是幽静的小山坡,没有人会听见他的倾诉。

身体微微发热,好温暖的感觉,就像博浩。泪水冰冰凉凉地划过脸颊,也许只有寂寞才是羲平的归宿,也许只有寂寞愿意永远爱着他。

司宇终于脱离了危险期,小雨在家人的再三劝说下,也终于愿意回家休息一下。子晗将一罐咖啡递给小晴,她们看上去都很累。

“你恨他吗?”子晗突然问道。

“或许恨吧。”小晴也弄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子晗:“对不起。”

“什么?”

“其实,他心里爱的人一直是你,我早就知道了。”子晗说,“我不该霸占着他,或许,他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小晴很吃惊,说实话,她不知道子晗爱得这么深,甚至愿意被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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