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第 17 章

羲平回到家已经午夜,屋里一片漆黑,他蹑手蹑脚的关上门。

“你回来了。”小晴的声音突然蹿出来。

羲平暗暗吃惊,小晴的语气有些奇怪:“怎么还不睡,不是说不用等我的么。”

小晴走到羲平的身边,问:“这些是你指使的?”

羲平狐疑的看这小晴,瞥见她手中的几份报纸,明白了过来。他没有辩解,随手松开束缚的领带,倒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眼睛:“你这么晚不睡就为了这件事?”

小晴:“真的是你做的……”

羲平不耐烦地看着小晴,原本在公司里就很疲惫了,回到家,还要面对小晴的质问。“我从来没有掩饰过对欧阳家的憎恨。”羲平。

小晴的眉毛拧了起来:“那我呢?我也姓欧阳啊。”

羲平:“我以为你来到我身边,就忘记自己是欧阳家的一份子了。”

“我努力过……但是,我忘不掉……”小晴,“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报复欧阳家,可是求你,放过司宇吧,他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了半天,你是在为陈司宇说情。”羲平不悦道,“欧阳雨来找过你。”

“羲平……”小晴从没见过羲平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羲平看着小晴痛苦挣扎的样子,无奈又心疼地说:“我可以放过欧阳家,但是陈司宇不行。”

小晴:“为什么?”如果司宇有什么事,就算是十个欧阳集团也无济于事,小雨一定会很痛苦的。为了小雨,小晴一定要试一试说服比顽石还要顽固的羲平,即使要用威胁这一招。

“因为他是陈司宇,是杀死博浩的凶手。”羲平冷声道,他随手取了睡衣,走进浴室,不愿和小晴继续对话,看着小晴哀求的眼神,他怕自己会答应她的请求。

博浩……小晴在记忆里搜索着,隐约有印象,但是很模糊……

“羲平。”小晴站起来,靠在浴室的门上,里面想着哗哗的水声,她不知道羲平听不听得见他的话:“我不知道那个博浩在你心里有多么重要的地位,也许比我还重要吧……但是,我求你,放过司宇吧……”

浴室里没有一点动静,看来,博浩对羲平真的非常重要,小晴不禁难过起来,当初离开欧阳家,自己增信誓旦旦的说,要改变羲平,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力量如此的弱小。

“不行,我一定要帮小雨。”小晴突然振奋精神的自言自语,“呆呆还这么小,小雨还这么年轻,他们不能失去司宇。”

从哪里入手呢?小晴思索着:“对了,证据!”报道上不是说没有对司宇有力的证据嘛,如果是羲平派人做的话,那么,他这里或许有能够洗脱司宇罪名的证据。

瑞士――

辛海迷迷糊糊的醒来,自己竟然身处医院。就算这个世界再陌生,医院还是那个样子,苍白的天花板,明亮而刺眼的灯光,还有刺鼻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

“你感觉好吗?”漂亮的护士小姐问道。

辛海记得自己是在酒店啊,是谁送她来医院的。

“你的胃炎发作,现在胃还疼吗?”护士小姐见辛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是谁送我来医院的?”辛海。

护士小姐回答:“这我不清楚,我去问一下。”

“谢谢。”

护士小姐一离开,辛海便从床上起身,她不喜欢医院的床,上面有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而且,看到这样苍白的床单,她会不自觉地想到死亡,想到从她身边离开的人,笑还有她那个无缘的孩子。

想到孩子,辛海的眼眶感到一阵温热,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自责过,她的任性,让她失去了生命力重要的珍宝。

“噢!你怎么下床了,你应该好好休息。”护士小姐。

“没关系,已经不疼了。”辛海,“知道是谁送我来的么?”

“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好像是客房服务的时候发现你昏迷,才把你送来医院的。”

“有联络的方法吗?”辛海想当面谢谢那位酒店服务人员。

护士摇摇头。“没关系,我去查查就行。”辛海,“我要出院。”

“可是……”

“没关系的。”辛海,“带我去办手续吧。”

医院外头阳光明媚,这样的阳光突然让辛海想起自己有多久没有度假了,好像从接受公司开始就没有停歇过。既然来到了瑞士,不如就放自己几天假,好好轻松一下。不过,得先找到那个服务员。

辛海回到酒店,询问了当天值班的经理,却被告知,并没有员工送客人去医院的纪录。

“不可能,你查清楚了吗?也许他没有向你汇报呢?”做了好事不留名也是可能的。

“的确没有。”经理很肯定地的回答辛海。

辛海决定再去问问昨天夜里在门口值班的泊车小弟,他或许知道什么。

很巧,昨夜值班的是一位中国人,他很清楚地记得是什么人送辛海去的医院。

“你确定是中国人?”辛海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会错,我听到他对司机说的是中文。”

“司机?”难道不是救护车送她去医院的?“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瘦瘦高高,剪着个小平头。看样子满有钱的。”

是谁呢?她越来越觉得事情蹊跷,没有人知道她来了瑞士,怎么会有人半夜把她从酒店的房间里送到医院。辛海突然想到这次来瑞士的目的,于是拿出皮夹,指着皮夹里的照片问:“是这个男的吗?”

泊车小弟盯着照片看了会儿,摇摇头:“不是他。”

“你看仔细了!”辛海。

“不是,那人比照片里的人瘦一点。”

“谢谢。”

站在窗边,辛海仔细推敲着事情,从她跟踪莱克来到瑞士,然后莱克消失在机场,再后来有人神秘得救了她……一件件事情串联起来,她离真相似乎很近了。

“好,既然你要玩捉迷藏,那我奉陪到底。”辛海换了件衣服出门,进行她难得的度假.

就在辛海别有用心的带着一群尾随者逛遍伯尔尼的大街小巷的时候,羲平停止了对欧阳集团的攻击。没有人想过,蓝宇集团会在即将得到欧阳集团的时候突然收手,如此一来,蓝宇为吞并欧阳集团所投下的资金全打了水飘,亏损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经融界人士纷纷猜测这其中的奥妙,各大报纸的财经版也都争相追踪报道这件收购案的后续发展。正当外界讨论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蓝宇的内部也发生了动荡。股东们不满羲平我行我素的态度,于是决定召开临时股东大会。

“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些股东?”林浩铭。

羲平不屑地说:“只要有利可图,他们才不会在乎那么多。”

“看来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林浩铭。

羲平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林浩铭:“那得多谢你的大力帮助。”

林浩铭将霍克集团最大的债权人告诉了羲平,羲平已经买下了债权,换言之,现在蓝宇是霍克最大的债权人。在欧阳集团控制权的争夺上,蓝宇的确是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但是,霍克集团投入的比蓝宇多出三倍。

林浩铭颤颤的一笑,提醒道:“那么,可以帮我引见森爷了吧。”

羲平:“要见森爷,没有我,你也可以啊。”

林浩铭脸色一变,急急地问:“你想反悔?”

羲平盯着林浩铭的眼睛,从他眼里看到了张扬的怒意:“你不是说我们是一类人吗?怎么会相信,我是真心和你合作。”

林浩铭二话不说挥起一拳,砸在羲平的脸上,瞬时间,羲平的脸上出现了淤血。

“呵呵……”羲平擦掉角的血,冷笑出声,“得到林氏后,你的下个目标就是我吧。我又怎么会给你这个机会。”

“浑蛋!”林浩铭收紧了拳头,“我倒要看你能够笑到什么时候!”

说完,林浩铭忿忿的离开了。就算没有羲平的引见,就算没有森爷的帮助,他都会按原计划去做。

这几天,羲和莫名其妙的忙碌起来,听说,霍克在欧阳集团的收购案中赔了不少的钱。虽然欣怡至今不知道羲和在霍克是什么职务,但从这几天羲和的忙碌来看,应该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或者,羲和就是霍克的老板。在别人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个刚失去一切得人怎么可能在短期内打造像霍克这样的公司。可是,欣怡相信羲和完全有这个实力。从他们相识开始,羲和就那么完美的存在于她的世界里,在她的心里,他就是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欣怡。”突然有人亲切的叫着欣怡的名字,把欣怡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aunty?”笑的妈妈正站在一间病房外,“您怎么在这里?不舒服吗?”

“是你伯父。”林母气色不佳,“自从浩铭把公司弄得一团乱之后,你伯父就没好好休息过。本来他的身体就不好,血压又高,几天前昏倒在公司。”

于是欣怡随林母进了病房,林父看上去精神不错,只是,林父已经六十岁,是该退休的年纪,而现在却不得不面对堆积如山的工作。虽然他们都很有默契的不提起笑,但是,他们都在心里缅怀她。

孩子,永远是父母的依托。失去了女儿的林氏夫妇,后半生的生活纵使不缺物质的享受,心理上却缺失了一块。那块空白让他们今后的生活看来那么的无趣与灰暗。他们多怀念女儿活着的时光,即使每年见不了几面,但是,总有一条线牵扯着他们,可如今……徒留一室的寂寞。

看着林氏夫妇,欣怡想起了母亲。她的生命就像快速流失的流沙,不知道她还能留下多久的时光,如果她突然离去了,母亲一定会崩溃吧。

思及此,惆怅满腔。

家里的灯关着,今夜羲和可能又彻夜不归,一直坚强的欣怡突然好像听到羲和的声音,她害怕离开母亲,同样害怕离开羲和。她觉得自己很矛盾,想依赖羲和,想听见他温柔的安慰,想沉溺在他宽阔的怀抱,想和她读过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同时又抗拒着,害怕着。那样深沉的爱,会让她窒息,她会贪心得想得到更多。

也许,生与死就像一条国界线一样,隔开了相爱的人的距离,活着的那一个,天天夜夜用幸福的回忆弥补失去的忧伤,而死去的那个,却在阴阳两隔的交界线慢慢踱步,静静的等待,总有一天,时间会带着他们超越那条界线。

羲和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他很小心的关上门,即使他知道,这个时候,安眠药早就将欣怡带入梦乡。心疼地望着欣怡的房门,上天给了他们相爱的机会,却没有给他们时间。目光渐渐锁定在手中的文件上,那是对郁羲平沉重的一击。每次想起欣怡,羲和就会不自觉地加深对羲平的憎恨,是羲平,毁了欣怡,也毁了他。

欣怡的房门突然开了,她穿着单薄的衣衫静静地站着,光裸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瞪着漆黑如珠的眸子,就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把鞋穿上,会着凉的。”羲和嗔怪着。欣怡总让他这么不放心。

欣怡快步走到羲和的面前,紧紧地搂住他,老天一定是听见她的召唤了,竟在她最想念羲和的时候,让羲和出现在她的面前。

但是,欣怡的反常令羲和紧张:“发生什么了?”羲和环住欣怡,天哪,她浑身冰凉,瑟瑟发抖。

欣怡将脸埋在羲和的胸前,璎咛道:“突然……突然想你了。”

这撒娇似的一句话,让羲和感动极了,欣怡不再那么排斥他了。

“先穿上衣服和鞋子。”羲和隐藏内心的喜悦,哄着欣怡。

欣怡吸吸鼻子,瞥见羲和手里的文件,问:“羲和,告诉我你究竟在进行什么?”

羲和指着文件说:“我只不过那会属于蓝家的东西。”

欣怡:“蓝宇!?”这可能吗?

羲和捏捏欣怡的鼻子:“你不相信我有那个实力?”

欣怡摇头:“只是,郁羲平对蓝宇也执著的很啊。”

羲和:“放心吧,他是个阴谋家,不是企业家。”

辛海从商店内的镜子里清楚地看见身后跟踪的人,这种程度的跟踪她可以轻松的甩掉,看来幕后指使人实在是太小看她了。

辛海随意进入一间更衣室,换上刚才买的衣服,把长发束起,再看看外头的情况。很好,这家店的生意不错,趁着混乱,辛海快步离开。

“游戏现在才开始呢。”辛海默念着,她大概已经猜出躲在暗处的人是谁了。她需要一些时间去整理自己纷乱的心绪,于是,她没有回酒店,而是径直去了城东的朋友家。

知道轻英住在瑞士也是不久前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来找她了。辛海依着轻英寄来地址寻去,在一幢漂亮的花园洋房的院子里看到了轻英。三年了,自从上次婚礼上的一别,她们再也没见过面,只是偶尔通通电话,维系彼此间的友谊。

笑去世三年,林飞飘泊了三年,轻英也孤单了三年。

“轻英。”辛海唤着朋友的名字,有些不确定,面前的轻英丰腴了不少。看来没有爱情的日子,她的面包倒是很充裕。

“小海!”轻英显得很意外,她没想到辛海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之前通电话时,她不是很忙碌吗?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家门口。

轻英迎进辛海,很棒的房子,令辛海喜欢不已。

“看来你一个人过得不错啊。”辛海。

“还不就那样。”轻英。

“轻英,我得在你这里躲几天。”辛海突然说道。

“躲?”轻英不明白辛海怎么回用这个词。

“你不用明白啦,好不好?”辛海。

“你要来当然好啊。可是,你的行李呢?”辛海可是只背了一个包,连行李箱都没有。难道她真的被人追杀?

“没关系啦。”辛海倒是随遇而安,这里环境很好,地处偏僻,相信那些人是不会找来这里的。暂时忘记一切吧,说不定能想透很多的事情。

辛海和旧友相逢,谈得不亦乐乎,而子轩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辛海失踪,难道是被森爷的人抓去了?子轩试想这种可能,很快便否定了。既然森爷追辛海到瑞士,那么他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子轩的所在,那么他抓辛海可能是为了逼他现身。依森爷的性子,他不可能抓了人而迟迟没有反应。

那么,辛海去了哪里呢?

经过昨晚,欣怡试着敞开心怀,她想在所剩不多的生命里过得充实,快乐。

突然,她想起母亲转交给她的笑的信。迟到了三年的来信。

信纸已经泛黄,岁月伴着这封信静静的躺在角落里三年,不知道,笑最后想和她说什么?

欣怡,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时是怎样的心情。

窗外,天空已经泛着鱼肚白,天亮了,我的手术也快开始了。其实,做不做这个手术结果都一样,只是做最后无力的挣扎。三年前,我得知自己的了脑癌的时候,觉得天崩地裂,虽摆着一张冷脸,却比任何人都害怕死亡。

50%――我不想冒着50%失去林飞的可能拒绝了手术,可是最后,我们还是分手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间我不再么恐惧,也许心灰意冷远比死亡可怕的多。

如果,没有和他重逢,该有多好。

平静的心湖又起了涟漪,看着他,过去的一幕幕就不自觉地闪现在眼前。虽然,我冷着脸,可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我想回到他的身边……

那天,他就在我的面前,我不顾一切得对他说,我爱着他,还有一个埋藏在我心底三年的秘密想要告诉他,可是,他冷冷的话语把我拉回现实,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回不去了……

欣怡,我不在乎生死,但是,有个人,我欠他太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拜托你照顾他。

他叫遥遥,是我和林飞的儿子。

不要诧异,从纽约回h城之后不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件事我瞒着所有人,包括我的主治医生,他一定不会让我生下遥遥的。

我亏欠这个孩子太多,生下了他,却没有好好的照顾他。现在,我又任性的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有我这样不负责任的母亲,是他的无奈吧。

欣怡,请你代我照顾他,还有,不要让他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你知道的,林飞要结婚了,我不想造成他的困扰,而我,实在不是个好母亲,不要也罢。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进手术室了。

欣怡,千万不要错过你爱的人……

看完信,欣怡泪眼婆娑,惊讶极了。她没想到,笑隐瞒了深情也隐瞒了孩子。孩子,她和林飞的孩子……原来笑失踪的半年里独自生下了林飞的孩子,原来笑常常不知所踪是为了看望孩子……真的难以置信,笑是怎么做到的,看着心爱的人在面前,不管有多爱他,对孩子的事始终只字未提。

母亲啊,多么温暖的词汇。

“啊,糟了!”这封遗书比预计的迟了三年,那么,遥遥怎么样了呢?欣怡看见信的结尾处写着一个地址,遥遥就在那里吧。三年了,不知道遥遥是不是还住在原来的地方。

事不宜迟,欣怡立刻启程赶往a城,遥遥应该有六岁了,六岁的孩子已经启蒙,在没有父母的环境下长大,他会成长的怎么样呢?会像电影小说里描绘得那样阴鹜自闭,还是像个快乐的小天使……怀着激动与不安的心情,欣怡踏上了飞机,由于走得匆忙,登机前,欣怡才联络了羲和,在见到遥遥前,欣怡决定先隐瞒遥遥的存在。

“什么?去a城?”羲和,“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欣怡因为哭过,所以嗓音有些沙哑,但从她的语调里不难听出些许的兴奋。

“那你路上小心。”欣怡慢慢变得开朗,这对羲和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飞机启程,离a城越来越近。

“遥遥……”欣怡的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那是笑夹在信中的遥遥婴儿时期的照片。小宝宝很可爱,白白胖胖,嘴角挂着贪睡的口水泡泡。不自觉的欣怡笑了,她很期待呢,现在遥遥应该更可爱吧。

欣怡照着地址找去,来到一家孤儿院。孤儿院里有很多的小孩,他们大多四肢健全,健康活泼。也许是自己没有办法成为母亲吧,欣怡对这些孩子怀着浓浓的好感。

院长是个慈祥的中年男人。

“原来如此,难怪这三年来林小姐没有来看望过遥遥。”院长,“遥遥是个好孩子,有不少好心的夫妇想收养他,不过都被我们拒绝了。”

“遥遥现在在哪里?”欣怡焦急地问。

院长看看时间,说:“应该在花园里做游戏。我带你去。”

花园里一群可爱的孩子正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有个小女孩站在角落里,低着头,凝神注视脚边爬过的蚂蚁。

忽然,人群里有个小男孩向她走来:“走啊,我们一起玩。”

小女孩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然后摇摇头。

院长带着欣怡来到花园,远远的指着那个男孩说:“那就是遥遥。”

欣怡走进瞧,眼前的男孩面目清秀,因为运动而红扑扑的脸蛋透着健康。他长得像林飞。欣怡暗暗想着,不知道笑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看待她和林飞的孩子。

欣怡唤着遥遥的名字。遥遥好奇的转过身,扑闪着眼睛问:“阿姨,你怎么知道我叫遥遥。”

院长:“因为她是遥遥……”

遥遥走到欣怡面前,扯着她的衣角问:“你是来收养我的么?”

欣怡抚着遥遥的头说:“我是来带遥遥回家的。”

“回家?”遥遥不明白,这里不就是他的家吗?

院长蹲在遥遥的面前,说:“遥遥乖,遥遥不是孤儿,遥遥有家人,现在他们来接你了。”

遥遥看着欣怡,又问:“你是我的妈妈?”

看着这个孩子,欣怡的母爱不禁泛起,她搂着孩子说:“是的,我是遥遥的妈妈,还有很多人,她们都是遥遥的妈妈。”想来,子晗她们都会把遥遥当成自己的孩子吧。

虽然有些弄不懂欣怡的话,但是遥遥还是接受了这个妈妈,他真得很想要一个妈妈。

辛海在轻英家住了两天,收拾了自己的思绪,决定回家。

“真得这么快就走?”轻英不舍道,“你不是说在等人吗?”

辛海:“这两天我想得很清楚,他不想让我知道他下落有他的原因,也许把他逼得太紧,于他于我都不是好事。”

轻英:“看来你很爱那个人,是子轩吗?”

辛海默认,她终于渐渐明白,爱一个人就要牺牲些什么,不能永远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她错过一次,应该得到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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