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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两天,子轩排除了种种可能,最后得出结论,辛海是故意躲起来的。

“老板!”子轩的心腹手下东海(就是这个人送辛海去医院的)猛地推开房门,向子轩汇报道,“我们找到辛小姐了。”

“她在哪里?”子轩。

“机场。”

子轩觉得心头的大石落地,长长的舒了口气。

“还有,这个是……”东海将一个档案袋交给子轩,“是辛小姐交给阿赫的。”

“哦?”

当阿赫等人得到消息,辛海出现在机场,他们急忙赶去确定。当然保持着监视跟踪的安全距离。可是,在登机前,辛海突然走向阿赫,把这个档案袋交给他,并说道:“你该明白交给谁。”

子轩听闻,立刻拆开了档案袋,袋中掉出一盒磁带。

“你下去吧。”子轩对东海说。

东海推出房间后,只听得从房间里闯出悠扬的乐声,女人天籁的嗓音娓娓叙述着思念和深情。

here i go again

standing in your ar ake fet everything

you keep sling

say our love is just a phase

that it\\\'s just for se days

cause i'going so far

i anna be where you are……”

磁带盒上写着一段话:你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吗?就像冬天喝了一大杯的冰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流成热泪。我已经喝了太多的冰水,你会回来拭去我眼角的热泪吗?

子轩会意,他想,他的小海长大了,因为她懂得了忍耐与理解。

“真是一个漫长的冬季。”子轩突然自言自语道,窗外的枯枝已经抽出了翠绿的嫩芽,“不过,春天快来了吧。”

郊外的山道已经许久不像这般喧嚣,她静静的沉睡在一片绿荫中,直到今天一辆黑色的跑车打破这份静谧。

自从那次车祸后,羲平再也没有这样疯狂的开车过。今天,他特别的烦躁。

三个小时前――

当羲平以蓝宇的总裁,霍克集团最大的债权人出现在霍克的紧急会议上时,霍克的高层惊讶得看着他。

因为欧阳集团,霍克借了大笔的外债,最大的债权人是star公司。可是,怎么会变成了蓝宇集团?众人互相询问着,这样大的事情,他们怎么一点也没有受到风声。当然,身为霍克集团亚洲区总裁的林浩铭对这件事知道得清清楚楚。

“star现在是蓝宇的子公司,他的债务关系当然有蓝宇接手。”羲平便说边看着坐在董事长位子上的法兰克。

“那么说……”

“没错,霍克和star的合同上写得很明白,若是逾期无法偿还这笔巨额债务的话,将用20%的股份抵押。”羲平,“还有两个小时就到期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难怪这两天star方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你的诡计。”法兰克。

“怎么,没有办法吗?那只好用股份抵押了,可惜啊,好不容易建立的公司又付诸东流了。”这句话,羲平是说给躲在暗处的羲和听的。

法兰克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样子:“那没办法了,现在公司的确拿不出那么大的一笔钱,就用股份抵押吧。”

羲平诧异,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成功。

“那么,就请你签字吧。”羲平示意同来的律师把文件拿给法兰克。

法兰克正准备签字,羲平提醒道:“这20%的股份可代表霍克的控制权。代表你已经失去了了这个公司。”

“我知道。”法兰克指着文件,“我的中文虽然不好,但是文件上的英文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法兰克签下文件,现在,霍克集团已经在蓝宇的掌控下。一切成功的太轻松,也太诡异了。

“好了,这个位子我也该让出来了。”法兰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不以为意,“哦,对了,郁先生,我应该提醒你一句,林总裁可不是好的领导者,他最擅长的就是把公司的利益出卖给别的公司。”

羲平一惊,看来法兰克已经看穿了所有的事,那就代表蓝羲和也是知情的了。这是蓝羲和设下的圈套吗?

事实证明,羲平被算计了。羲平查了霍克的财务,与之前的调查结果完全相反。现在的霍克集团根本就是负资产,也就是说,他的股票根本就是一堆白纸。

“可恶!”羲平调来自己的助理,却收到了助理的辞职信。一切都明白了,他上当了。那么,star呢?羲平立刻着人去查,结果,star的老板根本就不是当日他见到的那位。

“蓝羲和……”羲平山上下的美景尽收眼底,但是嘴里却狠狠地念着羲和的名字。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现在的心情如何?”打电话的人是羲和。

“哼!”羲平冷哼。

“你知道林浩铭是小人,又怎么会想不到我并不相信他。”羲和,“仇恨使人失去判断力,这话说得真不错。”

“如果你打电话时炫耀你的计划成功,那么你也高兴的太早了。”

“我当然开心,你花了大钱,买了空壳公司,加上之前欧阳集团的亏损,纵使蓝宇有金山银山,也受到冲击了吧。而我,则是狠狠地赚了一笔。”羲和其实就是star的老板,他制造了假象,使西平上当,花大价钱从他手中收购了本就不存在的债务。而且,他也并没有失去真正的霍克。羲平得到的不过是徒具虚名的空壳公司罢了。

“哈哈……”羲平突然笑了,“游戏会越来越好玩得!”

“当然。”羲和不甘示弱的冷笑着。

小晴已经仔细的检查过书房了,找不到半点对司宇有力的证据,于是她决定铤而走险,去一趟羲平的办公室。她已经打过电话了,确定羲平不在办公室。

秘书见访客是小晴,便没有阻拦,直接请她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很气派,可是,小晴隐隐记得这个办公室原来不是这个模样。

“先找东西吧。”小晴小心,细心的翻找着她想要的东西。事实上,她并不知道什么才是有力的证据,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或者,她真的能帮小雨什么忙。

桌上的文件都是些复杂的财务报表,奇怪的事,小晴竟然看得懂(当然,之前她可是专门学习金融的,只是失忆让她把这个也忘了),虽然只是粗粗看了几眼,小晴也知道蓝宇现在陷入了困境。

小晴拉开最后一格抽屉,一把枪映入眼帘。她吃惊,羲平的办公室,为什么会备着一把枪。看来,她对羲平是在不了解,不了解他的处境,不了解他的想法,每天,她见到的羲平总是笑脸迎着她,从来不让她看见他难受,恐惧的样子。

枪的下面压着几张纸,小晴一看,是司宇的调查报告。看来羲平盯着司宇已经很长时间了,这下,小晴更确定,派杀手的人是羲平,不自觉地,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她的幸福是偷来的么?

“你在干什么!”羲平的声音阴婺地响起。

时间仿佛是静止了一般,手术室的无影灯刺眼的亮着。虽然有麻醉剂,但是,小晴还是感到彻骨的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身体里抽离。

孩子……

想到孩子可能保不住,一股森寒的感觉一点点沁到她的心里。

虽然医院里的消毒水味浓烈的呛人,虽然手中的血已经干涸,只有枯槁的色泽,但是,羲平还是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这一幕,好熟悉。

那年,母亲惨死在车轮下,他就站在不远处街角,他看着母亲做最后的坠落,血浆四溢……他像对鲜红的血着了谜一般,一步步走向面容可怖的母亲。

残存生气的母亲死死的拉住了他的衣角,目光炯炯,至死,他的母亲还在怨恨着,诅咒着。那眼神像会吃人般犀利,仿佛在说: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得不到幸福……

只是,母亲诅咒的是他,还是透过他看到的那个男人……这个,他永远不得而知。

现在,看着逐渐冷却的血,羲平恐惧的发抖。他,也许杀了自己的孩子……

“你在干什么!”羲平从山了很多话安慰小晴,他不希望让隔阂越来越深。

“羲平,给我们的孩子一个没有仇恨的将来吧。”羲平离开前,小晴意有所指地说。

欣怡带着遥遥和缘缘回到h城,一下机就从电视上看见最新的新闻。林氏夫妇遭遇车祸,不幸双双死亡。

这个变故令欣怡措手不及,她原想一回来就带着遥遥去见林氏夫妇,让他们老怀安慰,虽然失去了女儿,但是,还有一个可爱的外孙,没想到,短短的几天,竟发生了这么不幸的事故。

电视上正在播放林浩铭为林氏夫妇操办葬礼的新闻,他是林氏夫妇直系的亲属,一切理应由他接手一切,当然接手的不仅仅是葬礼,还有巨额的财产。

“妈妈?”遥遥这个妈妈已经叫得很顺口了,他太渴望母爱了吧。欣怡望着遥遥清澈的眼眸,再一次感叹命运的无常。遥遥怎么会明白发生了什么呢?他是不会明白就在刚才,他失去了两个至亲。

“遥遥,我们回家。”欣怡转而对缘缘说,“缘缘会很喜欢那里的。”

缘缘漠然地看着欣怡,看不出喜怒哀乐。

法兰克:“羲和,你怎么看林家的事?”

羲和:“我真是小看林浩铭了,他不但是个卑鄙的小人,还是个没人性的杂种。”羲和的言词有些激烈,不过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其实,很多人,包括林家的那些旁支的亲戚都在怀疑林氏夫妇死亡的原因。车祸?似乎并不是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既然大家都怀疑着,那么,最直接的受益人林浩铭就成了所有目光的焦点。

“羲和,你这么肯定林氏夫妇的死和他有关?”法兰克,“虽然他是个小人,但是,林氏夫妇毕竟把林浩铭抚养成人,他应该不至于做这种事吧。”

“法兰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羲和,“平心而论,你真地认为没有可能吗?”

“这……”法兰克犹疑着。

羲和:“其实,林家人的血里原本就流淌着残忍的基因。看看那些林家人,站在高处的那些人有哪一个不是踩着别人往上爬的?”

因为羲和急于拉拢政界的势力,对林家他作了详细的调查,这些调查的结果都是很隐讳的秘密。

“我曾经和林家为敌。那次,表面看来我掌握着大局,事实上,并不是如此。”羲和想起几年前的那次事情,当时,他真得有些失去理智,“法兰克,我会失去蓝宇,和林家其实也有关联。就是那次的冲动,埋下了祸根,所以最后,林家在不小的程度上暗中帮助了羲平。”

“难道不是因为林浩铭和郁羲平的合谋吗?”法兰克。

羲和:“林浩铭的动作怎么可能瞒过林家的人。那只是一种默认的态度。”

“那你现在还想借助林家的势力。”法兰克。

羲和:“现在就算想借助林家的势力也很难啊,一旦林浩铭当家,我们就多了一个敌人。”

深知羲和作风的法兰克问道:“你想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羲和,“林家内部很快就会上演一场家族间的财产争夺战,等着看戏就可以了。”

“可是,林氏夫妇没有立遗嘱,按法律来说,林浩铭是唯一的继承人。”

“法律只对那些没有权势的人有效。”羲和,“虽然这话听上去像歪理,不过,事实胜于雄辩。”

羲和的话不多久就成真了,当天下午,林家的财产纠纷已经登上了各大晚报的头条。

羲平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天,什么事也没有干,只是静静的发呆。有些事情,他要重新开始考虑,比如小晴,比如孩子,比如报仇……

“没有仇恨的将来……”一直以来,羲平是依靠仇恨活下来的,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失去仇恨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是现在他开始考虑。他能够做到吗?放弃深植他心底的怨恨,抛却多年来执著的目标。

放弃是一种美德,只是这种美德往往让人彷徨不定。

“总裁,森先生的电话。”秘书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我说了谁的电话都不接。”羲平。

“可是……”秘书很为难。

“算了。”羲平烦躁地接起电话。

“郁总,找你可真不容易。”森爷调侃道,“待会儿和我这个老头儿喝一杯吧。”

“森爷,抱歉,我没有时间。”羲平冷冷的回绝。

电话这头的羲平看不见森爷表情的变化,只听得森爷的声音依旧是和蔼的:“也难怪,初为人父,的确该多点时间陪陪你的女人。”不等羲平开口,森爷又说:“可是老头子有很重要的是要和你商量呢。要不,请欧阳小姐也一起来聚聚?”

羲平的面色一沉,冷声道:“森爷,你该明白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什么话么,只是坐坐又会有什么事?”森爷说的满不在乎,“你也太小心你的女人了吧。”

“你现在在哪里?”羲平不愿再和这只老狐狸玩文字游戏,直截了当的问明地址。

青藤茶馆――

袅袅的茶香氤氲着,如此寂静的气氛却因为一群黑衣保镖变得诡异起来。对森爷的这种小题大做的态度羲平很是不屑。他从来不带保镖,因为他绝对会比他的敌人更快一步地消灭对方。

品了茶,森爷开始不着边际地扯谈起来。从时政谈到金融贸易,在谈到世界黑帮的分布,还有各种灰色地带,灰色生意。至此,羲平已经猜出了森爷的动机。

羲平握着白瓷茶杯,他的手骨很好看,无论拿什么,都有美丽的线条。

“森爷,开门见山吧。”羲平放下茶杯,看着森爷,仿佛要把面前的老头看穿似的。

“年轻人就是爽快。”森爷示意手下拿来一个信封,“你看看。”

羲平接过,抽出里面的东西,面色不变得又把东西塞回去,冷冷地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森爷,“说实话,依你在黑道的人脉,老头子我还怕你几分呢。这点小玩意不过是保命的护身符。”

“几张照片就能威胁我?森爷,您老还真是越活越天真啊。”羲平的唇角勾起一丝不屑。

“这几张照片当然没什么,你大可以置之不理,不过,要是落到警察的手里,会有麻烦吧。”森爷,“当然,依你的能力,不会有什么事,但是足够证明陈司宇的无辜,到时,你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这些照片能证明杀死罗警官的人不是司宇,真凶另有他人,而且,那个真凶曾经和羲平接触过。

“而且……我还有更精彩的东西。”森爷,“说不定是很好的胎教呢。”

羲平缓缓闭上眼,努力抑制自己的怒气,待他再次睁开眼时,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丝的心思:“东南亚有货?”

“没错。”森爷,“劳烦蓝宇帮忙运输了。”

“我说过,我绝对不碰毒品。”羲平。

“也不是那么绝对吧。”森爷:“我记得,一年前,你就是靠海洛因从蓝羲和手里夺过蓝宇的。”

羲平轻轻拿起茶杯,茶已经凉了,冷冷得温度透过双手晕染他的脸庞,将茶饮尽,羲平淡定得说:“这是最后一次。”

“一定一定。”森爷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

羲平起身离开,背对着森爷,阴冷的笑着。他从不会给被人威胁他的机会,林浩铭不可以,姓森的老鬼当然也不可能。

离开公司前,羲和从法兰克处得知,林家内部因为财产的问题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有钱的希望把身价抬高一个档次,有权的希望用这些财富换得更大的权利。而一无所有的林浩铭似乎成了弱势群体。

羲和还不知道,欣怡已经从a城回来,更没想到家里多了两个小孩。所以当他打开家门,看见正围着欣怡的遥遥时,以为出现了幻觉。

“欣怡……”羲和愣在门口,只见遥遥怕生的躲在欣怡的身后,怯懦的看着陌生来客。

“你回来了。”欣怡牵着遥遥的手,说,“他叫遥遥。”

“遥遥?”羲和更奇怪了,他才不管这个小鬼叫遥遥还是远远,他只想知道这小鬼怎么会出现在他们家。

“遥遥,叫……”欣怡正思考着遥遥该怎么称呼羲和,遥遥便率先问:“妈妈,他是谁?”

“妈妈?”羲和看着欣怡,看来他错过了一段很精彩的故事。

“遥遥,很晚了,先去睡吧。”欣怡,“缘缘一个人会害怕的,你是哥哥,要保护妹妹。知道吗?”

遥遥点点头,然后乖乖的走进房间。

“缘缘又是谁?”羲和,“她该不会也叫你妈妈吧。”

欣怡:“没错,缘缘是我的女儿。”

羲和褪下外套,说:“我先去洗个澡,然后慢慢听你讲故事。”

欣怡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把事情的大概告诉了羲和。

“这么说来,遥遥是林飞和笑的遗孤。”羲和,“而那个缘缘,是你收养的孩子。”

欣怡点点头。羲和心疼地看着欣怡,他知道,欣怡很羡慕小雨,羡慕她可以做一个母亲。

“我知道,我不该收养孩子的。可是……”欣怡。

“why not?”羲和。

“因为,我……”

羲和作了个噤声的动作,说:“你会是这个世上最棒的母亲。”

欣怡笑着点点头,是的,她有自信,她会是最好的妈妈。

“羲和,林伯伯和林伯母刚刚去世,遥遥只剩下林飞一个亲人了,我们得快点找到他。”欣怡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我会派人去找。”羲和。事实上,羲和有了另一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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