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延禧五年,大辽太平元年。大宋的经济表现不错,给朝廷纳税的农田达到了524万多亩,这可是整个北宋的最高峰了,整个国势是处于稳步上升的过程中。其中最大的功臣便是当时刚由三司使的位置升到枢秘使平章事的丁渭。
首先丁渭和林夕相比两个人都是神童。丁渭3岁就能背诗,被前辈玩儿命的夸奖说他的文章写的跟六经似的那么好跟韩愈柳宗元不分高下。
而林夕十岁才正式进去,13岁便高中举人,其聪明程度绝对不下于丁渭。
而且林夕和丁渭两人所做的事情都有些相象。
而丁渭早年在夔州,就是大明的重庆这一带当地方官。
当地是山区经常有些蛮族叛乱。那有一次这些蛮族的酋长又是因为叛乱啊,被抓住了送到了开封。
那宋真宗就亲自审问说:“你们怎么天天给我搞事情啊?到底什么原因啊?如果是地方官的原因,我会下至深斥他。如果是军队的原因,我们我也会约束军队。”
但是他没想到那个山蛮的酋长说道:“我们是小老百姓,我们又不敢真的造反呐,我们就是迫于生计搞点东西改善生活。”
皇帝听了这个酋长的回答也也给气乐了说:“我也不能把你们赶尽杀绝,让你们真的断子绝孙。算了,赏你们一些金银财宝,以后不要给我搞事情,你们回去吧。”
人家真的就是生计所迫,就这么个简单的原因。有一句话叫救急不救穷,为啥?
因为急,它是一个偶发性的因素,可是穷就不一样,穷的背后一定有着深层次的结构性的困境。
当时的四川路因为在山区,蛮族的经济就困难,经常造反抢点东西。
那第二呢,当地的军队为什么不开进去镇压呢?
因为是山区,所以军粮运输困难,军队开不进去,没吃的啊,当然就无力镇压。
那第三,军队镇压不了,那每次造反朝廷还能招安,还能有点儿甜头,那难免下次还要来,所以叛服无常。
这么个情况,现在这个问题就摆在当地的地方官丁渭的面前。
他怎么解决呢?这丁渭就发现了当地蛮族最缺的物资其实不是粮食,而是什么是盐,因为粮食当地可以种的,而盐必须是从外面运进去。
山区运输困难,所以丁渭把这个情况摸清楚之后说,你看当地老百姓缺的是盐,军队缺的是粮食,这两项物资本质上不是因为没有啊,不是绝对的匮乏啊,而是因为运输问题。
丁渭就在山里派民夫修了一条路,路上每隔30里设上上一个驿站。
当地山蛮可以拿着自家的粮食到各个驿站去换盐,就这么个简单的方法。
方法虽然简单,却解决了当地山民叛服无常的问题。
朝廷只要费点儿劲儿,把盐投放到这些站点,等着老百姓来换,这虽然也很难,这总比打仗容易。
把盐投放的这些驿站地点就可以换来当地老百姓,把粮食也投放到这些地方,你看,这个运输问题可是当地老百姓、山民们自己解决的。
那一方面,有了盐,当地人的生计问题就缓解了很多,这造反的动力就少了。
那另外一方面就算有人造反,军队就可以开进去了,因为军粮问题解决了,当地老百姓已经把军粮放好在沿途每隔30里的一个站点了吗?
这是用当地老百姓自己的粮食来供养那些可能要开进去镇压他们的军队。
这对当地的蛮族来说一手给好处,一手加压力,这么一个死扣,这么一个结构性的困境,他就这么解开了。
可是林海侯看到了林夕整治那些归林家所属的山寨时的手段几乎和丁渭使用的差不多。
他在山寨中建立义仓并发放各种他从广州弄来的新鲜的农作物。
这些农作物不占原来山民种植的水稻的稻田,林农民看见这些作物不占用良田,便试着在一些原来不能种植粮食的地方开始种植新作物。
尤其是红薯土豆和洋芋产量大而且饱腹,深得山民的欢迎。其次,他把这些粮食收上来,并没有运出山外。
而是统一放到了义仓里,这和丁渭的计策几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林家雇这些山民出来干活儿或者进行某项活动,直接从义仓中给他们发放粮食。
而且为了向山里运盐方便,林夕就是雇佣这些山民将原来的山路进行整修,让原来只能用马帮进山的山路,现在可以行驶车辆了。
这一下运输量变大了,而且那些囤积在山里的粮食和食盐也成了林家像山里用兵的补给。
林长礁率领近千家丁在山里转了半个多月,居然没有从粮城运向山里运输一点儿粮食。
他们粮食就是由这些山寨提供的,而且吃完之后只要打个条子从账上扣除便可以了。
因为的另一项能力,那就是运筹统筹能力。
丁渭当三司使的时候,当时的皇帝是宋真宗,就是那个封禅泰山的宋朝皇帝。他封禅完泰山以后,以后的皇帝就再也没人去封禅泰山了。
宋真宗比较信奉道教,要建这个玉清昭应宫,担心有反对意见,就问这个丁渭万一有人儿反对怎么办呢?
丁渭给宋真宗献计说那说,要不你就说建这个宫观是为了祈祷上天让皇帝好生儿子,这样大家就不好意思反对了。
这个修建玉清昭应宫就是著名的一个宋代的工程案例。
简单说就是修宫观运输材料不方便,那怎么办呢?就把皇家宫观外面的大街给挖开,就在街上就地取土。
再把挖开的大街和外面的河打通,把大街变成了运河,方便运输其他建筑材料。
最后皇宫修完,建筑垃圾回填到沟里面,大街又平整如初。这是一个典型的很著名的工程方案。
通过简简单单的运作,一去一举三得这个工程故事的主人公是丁渭。
丁谓指挥的工匠每天是要用3到四万人同时在工地上工作,那么大一个系统,还有全国的物资调动。
原本预计是15年干完,在丁渭主持工作7年时间就完成。
再比如说丁渭当时主管国家财政部门三司使衙门,门遇到业务上的疑难杂症,丁渭往往就是这样,旁边冷眼一看,然后一句话就能点到要害。
大家就恍然大悟,哦,这个事儿原来该怎么办。
宋真宗皇帝要封禅泰山,这一大群人浩浩荡荡从开封城走到泰山,人吃马,喂,这需要多少粮草啊?
皇帝心里也没底儿啊,就问这个丁渭,咱带来的粮食够吃吗?
因为当时丁渭自信的对皇帝说不用带。
我可以给你算笔账,你看咱们加上军队不到十万人,那每天要吃的大米是2500石。咱们的任何一个地方最多也就停留三天,这就是7500石。
7500担的大米,让任何地方政府提供,对他来说都是毛毛雨,不构成沉重负担,陛下您放心。
宋真宗一听就挺高兴哈,但是皇帝还是心细,他说,光吃大米也不行吧,咱还得吃点面食吧。
在宋代的时候,米和面是两回事儿。因为在宋朝这米是用来交税的,就各个地方政府都有仓库都有储备,而朝廷来的队伍把你吃掉了,他就是在税务上的左兜揣右兜的事儿在税务上划个账就行。
但是,如果这些队伍要吃其他的副食品,政府手里就没有了得到老百姓家里去要。面食啊,要酒啊,要肉啊,地方政府拿不出来怎么办啊?就跑到老百姓家里,要么买啊,要么就搜刮,这就很可能扰民,所以队伍出发之前是要避免这个局面出现。
皇帝也是十分忧愁,总不能把酒肉之类的东西从开封一直带着,跟随队伍走这一路运输压力太大了。
丁渭说这样很好办啊。咱们给各地的官府下令,就说欢迎各地的老百姓沿途观看咱们的封禅泰山的队伍。
尤其欢迎老百姓沿途给咱们敬奉一点什么点心呐,酒肉啊,面食啊,甚至陛下还可以品尝一下各地的特产。
但是咱们也不白拿这些老百姓的,当地政府只需要做好统计,做好记录,每家每户进封了什么酒,什么肉,多少面食等。
等咱们的队伍从泰山封禅回开封,要经过这些地方。到时候按官府的统计捐赠了多少,咱们按当地的价格双倍返还给老百姓。
这个方案又是一个一举三得。
第一,皇上封禅泰山,本来就是为了夸耀太平盛世,那当然应该让老百姓看见。
让老百姓沿途管理,就能更好的实现他的政治目标,这是首要的。
那第二,老百姓名义上是捐赠,是进奉这些食品和物资,但实际上朝廷没亏待他们。虽然名义上是进奉,但实际上是朝廷购买而且用的是双倍的价钱。老百姓既感到了官府对他们的优待,又解决了朝廷一路的饮食问题。
但是别看是双倍的价钱,这笔从开封城运到当地,还是要便宜的多的多。所以朝廷在财政上也划算。
第三,老百姓家里的这些普通食品,什么酒啊、肉啊,不仅能够捐献给皇帝。
老百姓就可以对别人说我们家的肉,皇帝吃了。他有一份荣耀,而且还得到了双倍的赏钱,这又能够改善民生,收卖民心皆大欢喜。
而林夕在这方面比丁渭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一,他发明了按人劳分配的制度组织了捕鲸船队。
以往这些海产由单独的一户人家进行捕捞,再卖到陆地上还得经过鱼霸的一道手所以捕捞的人根本没有多少收益,甚至只能维持温饱。
但是经过林夕这么一改革,不但大量的利润落入了林家的手里。而且那些出海捕鱼的渔民也能得到相当于原来收入五倍的收入。
而且那些鱼霸根本不敢向林家这样的大户来收取钱财,所以这些鱼肉卖到市场上要比经鱼霸之手卖到市场上的鱼肉要便宜很多,所以销售量大增。
而且林家管他们小孩儿的教育和老人的养老问题,可以说这些林家治下的疍民已经把林家当做自己的部落首领来看待了。
可以说林家一声令下,这些疍民可以为林家去死。
而且林家当时把王铁锤安排到铁作负责技术,其实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林家判断王天雷的技术可能交给了王铁锤一部分,所以林家想用她管理铁作的方法取得一部分技术。
但是没想到那些用于刁难王铁锤的手段反而把林夕给招惹过来。
林长申和林夕这兄弟俩反过来利用这些管事们手里的把柄对整个粮城上下来了一次大清洗。
虽然这件事情有些阴差阳错味道,但是清洗就是清洗。
清洗了粮城以后他们兄弟俩加上林长礁三个人,彻底把握了粮城的这股林家的势力。
当时田大掌柜将这个事情带回老宅的时候,把老宅的人吓得够呛,以为这三兄弟要自己立个山头呢。
后来田掌柜讲讲了这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老宅的林老爵也才放下心来。但是这个突然出现的既属于林家又独立于林家这个大体系之外的山头必须要削平。
这件事打乱了刘林老爵爷的部署,让他非常生气。
原来按照林老爵爷的意思,他把足中的权利逐渐交给林海侯,让林海平替代林海侯现在的职权和作用,两代林家的主持人做到平稳交接。
但是这件事情一出,削平这个山头最合适的人就是林海平,因为那三个家伙都是他儿子。
所以只能把以前培养第三代的工作提前了,林海侯现在的工作,现在的所管辖的东西和林海平一分为二各自负责一摊儿。
同时把林王氏放到了粮城,让他用母亲的身份管着这群无法无天的庶子们。
看来还是林老爵爷的手段老辣这件事情悄无声息的就被解决了。
而且林家也从粮城获取了大量的资源也解决了粮城失控的问题。
林夕和丁渭相同的还不光上以上几点。话说有一次朝廷宋真宗大宴群臣。
很高官重臣多人在一起喝酒喝的酒酣耳热的时候,宋真宗就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他说:“今儿这酒不错啊,哪儿买的多少钱?”
皇帝也是人,他也有八卦之心不过这个问题也只是他随口一问。
不过皇帝垂询很快就有大臣回答了在哪儿买的多少钱。
真宗突然这个谈性就被激起来了,对价格就好奇心。
“现在卖这么多钱,那唐朝的时候这个酒他卖多少钱?”
这个提问所有人都傻,我哪儿知道唐朝的时候酒多少钱,不过皇帝的问题没有答案也要选出一个。有人刚想胡说的时候,这是从人群中丁渭站了起来。
“唐朝的酒是30个钱一升酒。”
别的大臣听后不服气,反问丁渭你咋知道的?
丁渭既定神前的说道。:“那个杜甫不是有一首诗吗?里面说的好啊,叫早来就饮一斗酒,恰有300青铜钱。一斗酒300个钱,一斗是十升,那一升酒可不三十钱。”
在座的君臣一听,恍然大悟。林海候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是觉得有点儿匪夷所思的。
可别觉得这容易,凭借杜甫这个诗里面有一句,所以就能够得出一个经济上的一个数据,这是一种非常高明的分析方法。
用诗歌和历史互相印证,就是拿着杜甫、白居易这些大诗人的诗,去找一些古代的生活细节,考证一些什么物价、餐饮,交通这些事儿。
而林夕也干过一件相同的事情。那就是林夕几兄弟在粮城的时候,曾经谈论唐朝的时候,山土匪有没有那么多?
林夕就引用了李白的《赠汪伦》一诗说道,汪伦给李白去了个信,李白一个人就跑到了千里之外,而且没出任何事情。
虽然有李白本身就会技击之术的原因,但也说明当时的社会是相当安全的。不然一碗蒙汗药,李白就得埋进土里去。
丁渭和林夕两个人都非常善于理财。南洋商会和琉璃镜就不说了,真正显示林夕本事的其实在马尼拉。
马尼拉现在使用的政策其实都是林夕制定的。
林夕从一开始就发行那种无记名小额的钱票,不过在马尼拉发明的那可是正经银票,最小面值的都是一比索的银票。
然后再往下就是中国人使用的铜钱,不过那是给华人弄的。
于马尼拉来贸易的都大部分都是大明商人,所以在马尼拉的生活就像这些汉商如果直接卖给西班利亚人,或者当地的商人商馆也不管。
不过商馆推出来的是银票,拿着凭据回广州在南洋商行那里便可以领出银子而卖给马尼拉当地的华人或者西班利亚人拿到的一般都是欠条,只有等每年大帆船来的时候才能兑现。
所以华商大部分都会把货物卖给南洋商行,这样就要南洋商行轻易的掌握了货物的定价权。
也有一些人求把买来的货物抵押给商馆,然后让商馆出具银票给货主,然后他给南洋商行一部分利润。
实际上这也是林夕留下留下的手段,这一下就让无数的马尼拉的汉商和西班利亚商人欠下了大笔的货款,不但还本金,还要支付利息。
由于商馆不停的把银子送回广州所以马尼拉当地的流通银币有些不足。
因为当地本来就有使用欠条交易的传统,所以商馆发行的银票和小额无记名钱票并代替了西班利亚人但那些欠条在当地流通。
而且林夕还利用来往马尼拉和广州的船队推出了侨汇业务。
也就是说在马尼拉生活的华人可以把自己挣过的钱通过商馆邮寄在大明的亲属手中。
为了有效的送钱,南洋商行分别在潮汕,福建的福州,泉州,还有粤东,粤西等地广泛的开分支据点。
那些地方不但帮人汇了钱款,而且以此为据点大量的出售货物是每个据点基本能保持收支平衡,甚至略有盈余,而这些地点也都推出了小额钱票。
所以马尼拉华人和华商会汇回国内的大量钱款等于一直放在南洋商行的手中,而且还不用支付利息。双方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这时的钱庄存钱是要给钱庄工本费。而南洋商行觉得这么一大笔钱放到自己手里自己随便用,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
所以南洋商行银库有30%的存银,实际上是不属于南洋商行。
甚至林夕铸造的那种银币能收到7.5%的铸币税,那简直是一条源源不断的银矿。
林海候看史书的时候一直弄不明白,那么多人说丁渭是个奸邪,不过是这么几个方面的原因啊。
一个理由是说丁渭鼓动皇帝大搞天书封禅,修玉清昭应宫,劳民伤财所以他是个奸邪。
当时有人指责丁渭这一点是很激烈的。有一官员在临死的时候,向皇帝提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能不能把丁渭给杀了。
您把丁渭给杀了,把他的头悬挂在国门,向天下人谢罪,然后呢,您再把我给杀了,把我的头悬挂在丁渭他们家门口,我向他谢罪。
这话说的很但是耐人寻味,这正好说明丁渭没有什么死罪。
他没有任何法律依据,你杀了他,所以他说大不了一命换一命,但是你也得把丁渭给杀了。
说这话的人叫张勇,也是宋代初年的一代名臣。他跟这个丁渭其实无冤无仇。但你看这个心态,是不是有一种叫无缘无故的恨,这里面是不是有一种不理性甚至是不正常的意味!
那你说当时皇帝要搞封禅,丁渭作为主管财政的官员,皇帝问他咱有钱搞吗?并没说有。第二就是皇帝修宫殿他没有阻止,而且还主动的出面承担的这个责任。这是史料里面提到的丁渭这个方面的黑材料就这么两条。这罪过也不过就是迎合了皇帝,这也罪不过杀头啊。
一个职能部门的官员,管财政的,迎合皇帝想干的事儿,这总不能就叫奸臣,因为当时连宰相也不怎么敢反对还跑前跑后的张罗。怎么为什么就对丁位这么苛责呢?
皇帝嘛他想干什么?没有丁渭的迎合,那也有别人迎合。
后面的司马光在他写的资质通鉴中都为丁渭都说了一句公道话。
他说真宗皇帝搞了东封西祀,大建道观,国家财政还绰绰有余,多亏是用了专业的人才。
这个丁渭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哎,但是当时的正统士大夫饶不了他,就是想方设法的要把他除掉,还要在他头上安上奸邪两个字。
丁渭这个人的智力是深不可测,都被贬到海南岛了,他居然可以用一条计策让自己又回到大陆。
崖州就是今天的海南的南部那一带,真是天涯海角当时很穷的。
他在崖州的官职又是个芝麻官儿,叫司户参军,最多是个从把八品柄。所以其实没有事儿干啊,他就写诗的其中有一句诗写的很有意思。他说那这个地方的那些小吏根本不懂得中央朝廷的理解,什么都不懂。
那县衙破成什么样儿呢?就经常有麋鹿能够走入衙门就穷乡僻壤到了这个程度。
他就教当地老百姓做瓦工,盖了两个小楼,一个办公用,一个自己住。
每天自己在楼上是焚香读书,每天还要写那么一首诗,过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16年。后来丁渭用计策回到了大陆很快就退休了,他就搬到了今天河南的光州。
他就天天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在山里面看农民采茶泯然众人矣。
谁都不知道这个人原来还是当朝宰相。当他去世的前半个月就在佛堂里面,是进入念经。衣服穿的整整齐齐,而且头脑清楚交代了后事就这么就走了。
当时丁渭被贬到了海南岛啊,当时这么个倒霉蛋儿,天下没人敢跟他打交道,没人敢帮他。
丁渭当时是在海南,他的家人在洛阳,他就给家人写了一封家书。
但是他不是直接寄回家的,他是寄给了当时洛阳的主管的地方官,叫西京留守。
他想让这个官员托转交给家人。虽然丁渭这时候不当宰相了,但是毕竟曾经同朝为官,所以这么一个西京留守可能这个小忙也是愿意帮的。
丁渭这个时候就嘱咐送信的人说,你就在他的门外等等什么,一直等到我们的西京留守大人,当他和很多官员在一起的时候,你当众把这封信给他,你就记住这一点就行。
西京留守和丁渭关系再好,现在是当着重任收到这么一封信,丁渭的家属托我转交,所有的官员都在这儿看着,你说他敢瞒着朝廷吗?
这丁渭是犯了错误的宰相,官员谁敢藏他的消息?所以西京留守就没办法,就只好把这封家书给交上去了。
书信一层一层递上去,最后到了当当时仁宗皇帝手里,仁宗皇帝一看写的好,这信写的那叫一个深明大义。
大致的意思就是丁渭说。
我觉得我是错了,罪该万死,先自我批评,对国家我是感恩戴德的,然后还嘱咐家里人,你们千万不要怪国家哦,都是我的错哦,信写的可好了。
宋仁宗皇帝一看,感动了,这丁渭不错,这么多年了,别在海南待着,受苦了,回大陆吧。
那这就把定位从崖州迁到了雷州。
林海候对这件事情莫名其妙,但是经过林家兄弟对粮城的大清洗之后,他突然明白了,那些正统的士大夫终于害怕什么。
又是这样的奇计百出啊,或者说无所不用其极,大家也没法儿判断你的道德底线在哪儿,对于那种叫能力远高于我们,而我们又搞不清楚他的意图和底线的对象。这样的人搁在这儿太危险了,你想害谁就害谁,对吧?所以这样的人必须搬倒。
当时三兄弟对粮城的大清洗让林家的老人宅非常害怕,因为粮城不但有盐场,还有一只达到近6000人的武装力量。
这支力量一直是林夕亲手训练出来的,可以说除了他谁也不认。
兄弟三人并没有意识到他们手中的势力是一股多么大的力量。而当时的林家老宅搞不清兄弟三人到底干什么。
作为三人中唯一能控制住粮城的人,林夕的岁数又太小了根本没有一个定性,就像一个小孩子掌握着他远超于其他人的力量。
其他人面对他时只能是恐惧,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小孩子会把这个力量用在什么地方。而周围的大人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选择无分别的除掉他。
林海候理解了,一个能力无穷大,但是你不知道他到底底线在哪儿的东西,太可怕了。不是你能力越大,大家就必然放心交付给你那么大的责任。
你能力大,但是有个前提,你必须同时在道德上向普通人对齐,在价值观上向当事人认同的标准靠拢。
让我们对你的行动可以预期,我们才敢把责任交给你,否则大家就只能齐心合力,把你当成是一个高度不确定性的因素,高度风险的因素干脆把你除掉算了。
林家老宅面临此状况并没有先做出反击,而是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几个小子并没有其他心思,于是把林海平先调过去。
让林海平摸摸粮城的底,可是连老宅这边也没有想到那三个人只是单纯的对那些管事贪污已经暴露了,所以作为主事的几个人不得不处理而已。
所以林海平便轻易的掌握了粮城,然后根据老爵爷的计划,将粮城那些只听从于林夕命令的军队逐步外调。
但是林家又不想养那么多兵,所以逐渐将家丁中的那些已经岁数大了或者身体有病的家丁调出了部队放到粮城、西贡还有商行中当护卫。
一方面是加强那里的防卫力量,另一方面也是逐渐在林夕的手中剥夺对这些买卖的控制权。至少有事的时候,这些护卫还是听老宅方面的命令。
同时林老爵爷也给林海候兄弟下命令就是用林夕可以,但是有两个权利绝对不能让他掌握住。
这两个权利便是财权。和军队的控制权。
之所以林老爵爷要制定这个规矩是因为这小子的脑子太聪明了。他如果想办什么事情,即使已经逐渐布局,别人还一无所觉。
这粮城的孩儿兵就给了林家一个极大的教训。林夕训练孩儿兵,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而且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他们只觉得林夕闲极无聊或者想扩大所他所创立的祖神教,把他训练孩儿兵等同于训练普通的家丁。虽然和家丁的训练方式有所区别,但是只是因为林夕手中的兵源质量太差所以采用的训练方法不同。
等到此次粮城清洗事件发生的时候,他们才豁然发觉,林夕的手中不知不觉中已经掌握了一只好几千人的力量。
而且这支力量从后勤给养,人员的补给,还有指挥官的选拔跟老宅这边毫无关系。
林海平过去剥夺林夕这两样力量的方式也非常巧妙那就是把已经训练成军的孩儿兵提拔成基层指挥官安插到林家所控制的军队当中,这样就处理了大约1000多人。
剩下的4000多人岁数实在太小,林海平又以培训林家的基层中级军官为名调集了一批林家的心腹,把这4000多人当成他们训练新式操法的练手对象。
等熟练之后用这些林家的心腹军官带领这些军队到各处镇守,当然粮城也有一部分。于是这样便悄无声息的瓦解了林夕手中这只相当于他的私军的部队。
至于解除林家的财权用的方法更是巧妙。林父利用林王氏和王铁锤,轻而易举的就变相剥夺了林夕手中的财权。
他虽然名义上拥有,但实际控制权已经不在。
林夕交给林王氏的那一部分还好说,但是盐场的那部分分红却落到了王铁锤的手中。
虽然林夕可以还可以运用这部分财权,但是王铁锤由于是还未圆房的媳妇被林王氏拿捏的死死的,所以那些财物的动用必须得到林王氏的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