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阵阵, 菊香怡人,二人结束曲拂方的话题后, 久久静默。
姜滢没有与男子单独相处的经验, 属实不知此时此刻她该说些什么,见萧 不语,她干脆也就沉默下来。
其实, 她挺想问他,对她他是作何打算。
原本她该与他一道进京, 此时应早已进了宸王府, 可因父亲调任, 他将她留在苏州与家人一道进京,之后不论怎么进宸王府,都比原本要体面许多。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姜滢又低头看了眼腰间的玉佩。
她原先的配饰在他给她系上他的玉佩后, 她便取下收好了, 如今她的腰间只坠着他赠予的玉佩。
玉佩是白云样式, 不论是质地, 还是底下镶嵌的玉珠穗子, 都是上上品。
这些倒不是最紧要的,重要的是这块玉佩是他今日的配饰,还是长久戴过的。
若是后者,她如此配着便很有些招摇,福如寺香火鼎盛,来往贵人颇多,若是被人认出来....
好像也没什么紧要?
她人未到, 传言便先至, 如今京中应当无人不知晓她是明郡王的人, 所以佩戴他的玉佩应也没什么不妥。
只是不管传言如何, 还是得要过明路才更稳妥。
“有件事我想与你商议。”萧 突然道。
姜滢连忙收回心神,柔声道:“郡王请说。”
与她商议?
以他们如今的处境,不管他所说何事,她都没有拒绝的余地吧。
萧 侧身,低头看着她:“这桩婚事上,你如何想?”
姜滢茫然的看着他:“啊?”
婚事,哪桩婚事,谁的婚事?
萧 很有耐心的盯着她。
姜滢这才恍然明白,心中无比讶异。
他们的婚事?
他是在问她有什么要求?
可是...不过妾室,何谈的上婚事二字,便是宸王府,也不过是一的很有道理,祸害两个字的确衬明郡王那张脸。
姜滢回到姜家歇脚的寮房后,一行人便准备下山回府。
周氏心细,一眼就看出姜滢腰间的玉佩换了,但因公子姑娘们都在,她便也没有询问。
福如寺有一百零八石阶,马车上不得山,便都停在了山脚下。
姜家人来时,只停着几辆马车,眼下山脚的空地都已经停满了。
“福如寺果真香火鼎盛。”
姜蔓盯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马车长龙,惊叹道。
姜笙姜澈眼底也难掩讶异。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寺庙有这么多的香客。
姜滢却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马车大多都不是空的,里头有人。
她默默的随姜家众人往姜家的马车走去,离马车越近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便越多。
饶是心大的姜蔓此时都发现了不对劲。
她轻声道:“我怎么感觉,她们好像在看六妹妹?”
姜滢心下一叹。
把好像去掉。
京中关于她和明郡王的传言已满天飞。
她这几天打听过了,明郡王向来不近女色,守礼自矜,得无数贵女倾心不改,他却从未有过半分回应,这一切都与苏州的传闻全然不符。
初始她对水汀所言深信不疑,时至今日她便觉得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与他相处几次,不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会被色|欲熏心之人,相反,他好像在这事上很重规矩,几次动欲却都未曾碰她。
这样一位身份贵重,洁身自好,容颜绝世的皇长孙,可想而知会惹多少姑娘家芳心大动。
可偏偏最后却是家世不显的她,与明郡王有了纠缠,哪怕是妾也足以掀起不小的轰动。
更何况,他方才许了她侧妃之位。
姜滢感受到那一道道灼热的视线,不由想着,若他许她为侧妃的消息传出去,她怕是会被这些眼神生吞活剥了。
突然,姜滢脚步一顿,几乎就在那一瞬间,一股力道朝她身旁的姜蔓撞来,姜蔓猝不及防下朝她扑来。
姜滢早有准备,且这点力着实也动不了她分毫,但她还是接住姜蔓往后踉跄几步。
面上是恰到好处的惊慌。
“你就是姜六!”
一道蛮横的声音随之传来。
姜滢扶着姜蔓站稳抬头看去,便见一位华服少女在一堆人的簇拥下,抬着下巴,眼神凶狠的盯着她腰间的玉佩。
原本姣好的面孔,因添了多种情绪而显得有些狰狞,姜滢无声一叹,怪不得她会被认出来。
原来他赠她的玉佩是罪魁祸首。
所以,它并非只是他今日的配饰,而是他经常随身携带的,丽嘉否则,面前的少女又如何会认得出来。
“你是何人,怎如此无礼!”
不待姜滢出声,姜蔓便将她护在了身后,厉声道。
那少女闻言才这似回过神来,狠狠瞪向姜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质问于我!”
这话一出,姜洛白与周氏面色同时一变,姜洛白不便与少女争执,周氏便上前将姜蔓拉到身后,语气温淡:“这位姑娘有何事?”
作者有话说:
比心心
放心,咱1v1,萧忍忍只会娶女鹅一个哒,后面是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