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参的进京述职吸引了朝野部分的目光。
对于这人的身份,朝臣们也有脑子,知道不能乱吆喝,毕竟安南才安稳没几年,没有十几二十年,胡氏、陈氏这一代幸存者不进棺材,怕是贼心不死,仲博达这个身份早就已经结束,现在站在大家面前的是吴参。
自从公布女子科举的消息后,朝野那么多闹腾和议论声,倒给霍瑾瑜提了醒,女户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过往女子也可以单独向官府申请户籍,不过是在无子、无夫的情况下,家中只能由女子当家做主。
具体放开政策需要户部那边讨论,毕竟此事关系的不是少数人,牵扯到许多女子未来的生计。
虽然她想女子能尽快立起来,但是男女有别,尤其在农耕时期的古代,女子更是处于弱势,科举可以一视同仁,但是女户方面不行,毕竟大环境还有女子本身柔弱,要有一些政策方面的照顾。
吏部尚书听完霍瑾瑜的主意,眼睛微微放光,“陛下,既然如此,那科举方面是不是暂缓一下。”
霍瑾瑜笑了笑:“这两事又不冲突,朕相信尔等的能力,再说你们太过担忧,即使有了政策,女子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追上来的。”
再说古代文盲率奇高,虽然每年报考科举的人很多,但是将其放在天下百姓中,实属九牛一毛,女子能识字的就更少了。
霍瑾瑜知道,这些政策都是辅助,真正要让女子地位提升上来,还是要让社会发展起来,能提供更多的轻劳动岗位,让女子依靠自己的双手也能丰衣足食,自然也就会追求更高的地位。
否则若是女子拼尽全力也只是维持在温饱上,为了活着多数也就选择依附他人,毕竟即使现代生活,都有许多人为了安稳选择当家庭主妇。
吏部尚书皱眉。
心中直叹气,他理解陛下的立场,大家也知道陛下的心思,他虽说平时古板了些,也是怜惜女子的处境,但是开放女子科举一事,民间的非议太多,对于女子也不一定是好事。
霍瑾瑜唇角勾了勾,“顾问处那边曾经调查过,即使开放科举,女子参加科举估计也很少。再说可以杜绝一些女扮男装的人扰乱考场秩序,这不是一些人一直深恶痛绝的吗?”
洛平川的身份暴露后,“鼓舞”了不少女子有样学样,也女扮男装去求学、考试,为此弄出了不少笑料和矛盾。
许多朝臣就上书祈求要整肃考场风气,对于女扮男装考科举的人予以重罚,霍瑾瑜对此则是模棱两可。
吏部尚书嘴角直抽。
陛下啊!这种解释若是传出去,怕死会气死许多臣子的。
咱们没仇啊!
关于科举的事情,朝野闹了一个多月,渐渐沉寂下来,毕竟今年不是科举年,等到过两年恰逢科举年的时候,估计又会旧事重提。
月底,褚青霞那边传来大消息,新一代蒸汽动力机研究出来,比之前的效率提升了两倍,如此跨越让霍瑾瑜十分精细。
除了这个,纺织机研究所也出了成果,第十代纺织机的效率也大幅提升,已经可以投入市场使用。
霍瑾瑜打算由朝廷牵头,成立官方纺织厂,鼓励民间也积极建厂,推广新式纺织机。
……
近些年,若说哪个地方发展最快,莫过于两广地区。
过往百姓提起两广,脑海中飘过的都是“瘴气”、“流放”等词,可是新帝登基后,鼓励海贸,两广地区商业那是繁荣异常,港口帆樯如云,各种造船厂层出不穷。
景朝的船只现在算是遍布全世界。
而人是擅长模仿的物种。
当景朝的新式大船出现在他们港口时,势必会引起当地人的注意。
是故,早在多年前,就有不少葡萄牙人、西班牙人模仿景船,过往他们的船大多是货船商船,注重装东西。
但是景船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海船则是平衡了运输和火力,毕竟在茫茫大海上航行,要警惕的不止老天爷和大海,还有海盗。
所以外国人看到后,就迅速仿制了。
有的因为模仿的太像,在海面上行驶时,还闹了不少笑话,比如前几年一支流亡的倭寇将一艘西班牙船当成景船,一开始这些倭寇打着报仇的旗号,千辛万苦组织一百多人想要夺船。
后来辛苦夺下去后,发现这船居然是西班牙船,还是王室贵族的,压根和景朝无关。
事后,西拔牙王室对那群倭寇下了通缉悬赏令。
再之后,这群倭寇逃窜撞上景朝的商船,一下子被拿下,被商船的人交给了西班牙王室,不仅得了赏金还与受到王室的礼待。
那个时候,落网的倭寇才明白,一开始抢错人是他们的幸运。
霍瑾瑜还听说,两年前有一群倭寇登上了新夷洲,冒充景朝人想要抢劫当地土著,被对方全灭,尸首被土著挂在海边示众。
而新夷洲,这些年越来越多的人登上大陆,一些是探险流亡的人,一些是海盗,还有许多传教的人……虽然新大陆条件艰苦,但是物资丰富,而且板块还大,也算是维持了微妙的平衡,整日打打杀杀不断,但是各个势力之间没闹出太大的矛盾。
当地的土著也在这些混乱中,迅速成长,五年前,在一名传教士的建议下,正式建国,占了新夷洲一半土地,在霍瑾瑜看来,不算国,更像是联合部落,
景朝的商品在新夷洲同样受欢迎,丝绸、瓷器、玻璃都是硬通货。
十月,东海水师传来消息,说是天主教会的大主教送来国书,想要派一名红衣主教到京城觐见。
霍瑾瑜看完消息,玩笑道:“难道天主教还想给朕传教?”
殿内其他人闻言纷纷笑了。
忠勇侯将胸脯拍的砰砰直响,“陛下,若是那些红胡子绿眼睛的夷人敢乱说话,他的命不用要了。”
霍瑾瑜斜睨道:“两国交往,不斩来使。胡说什么!”
就算她不信耶稣那一套,但是这可是中世纪的教会,她可不想以一己之力吸引整个欧洲的仇恨值。
别到时候几百年后,那些欧洲人算旧账,拿这个当理由来侵略东方。
鸿胪寺卿:“陛下,您是打算见红衣主教了?”
霍瑾瑜勾唇笑了笑,“不见!就说路途艰险,还是不要折腾对方了。”
鸿胪寺卿:“微臣打听到,近些年,欧洲各地的王室与教廷的摩擦逐渐加重,估计教皇想拉拢您作为靠山。”
若是能拉拢到神秘强大的东方大国的支持,肯定让教皇的底气更足,而且说不定在与景朝的贸易中拿到实惠。
霍瑾瑜摆摆手,“算了,朕还是不添乱子了。”
她担心,日后传教士入中原传教士,用她当背书传教。
鸿胪寺卿:“那臣就替陛下推辞了!”
霍瑾瑜点了点头。
除了这事,教皇此次给她写信,还想与景朝做一笔大生意,想要买几艘战舰保卫教廷。
霍瑾瑜:……
在她过往的映像中,没听说十字军东征需要海船啊。
工部尚书立马道:“不卖!船卖出去了,他们肯定会仿造,这是肉包子打狗,不行不行!”
兵部尚书闻言,轻啧一声,“没想到你们工部的官员如此通透。不过,陛下,老臣以为,最新的战船肯定不能给,但是水师退休下来的一些破烂可以修修补补卖给教皇,反正比他们的好。”
近年来,虽然西班牙人、葡萄牙人都在仿制他们的船,但是大多只有其形,内部构造还在摸索中。
户部尚书精光一闪,拱手道:“陛下,此事可行,再说随着我国海贸规模日益增加,一些东西也不好捂住,不如由咱们控制。”
霍瑾瑜挑了挑眉,“这法子倒是可以!”
在有了更便捷的获取方式后,自己研究的动力就小了,他们还有钱赚。
在确定后,鸿胪寺那边就给天主教皇回了信,还贴心附赠了价格表。
信送出去后,鸿胪寺卿摸了摸胸口,他一回想起之前的大家商议的价格,就觉得良心有点不安,不过只是一瞬,很快就背着手,悠哉地哼着小曲走了。
……
天主教的教皇此次买景朝的战舰不是为了他买的,而是因为英国国王的请求。
虽说现在英国还能造炮,但是技术粗糙,口径大、炮身短,炮身长一点就容易炸膛,容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们见过景朝的舰炮和战舰,无论是速度、攻击、防御,都要比他们的强,所以他们当然愿意。
教皇那边接到景朝的信时,一开始见他们答应了,十分高兴,差点跳起来,可是后面看到价格,眼珠子都快瞪掉了,捂着胸口道:“上帝哦!这群东方人怎么那么狠!”
红衣主教史密斯听到这话,有些疑惑,教皇怎么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喊上帝,“冕下,您是怎么了?”
教皇将翻译好的信递给他,“东方人愿意卖船,不过价格要吓死魔鬼!”
史密斯接过信一瞥,一艘护卫舰开价七万景币,驱逐舰开价十万景币,千吨级别的远洋舰要二十万景币。
这是什么概念,英国国王去年的收入才三万英镑,整个皇室收入也才五十万英镑,一英镑按照银含量能兑换二景币。
也就是说拿下三艘船,花费将近二十万英镑,这笔钱英国皇室舍得出吗?
还有,他与教皇作为中间人,也是要受点手续费的,原先以为能从中赚个一两万英镑,现下景朝这报价,让他怎么办,他从哪里赚钱?
史密斯脑子轰隆响,呆呆道:“冕下,这生意咱们还做吗?”
之前英国王室还雄心勃勃地要从景朝买一支舰队,现在光是三艘战舰的报价就已经要了老命。
教皇深吸一口气,一把握紧桌上的银酒杯,葡萄酒被一饮而尽,“当然做!你将所有价格往上提一到两成报与国王陛下。”
史密斯更加傻眼,“冕下,您是在开玩笑吧,原先的价格国王都买不起,再往上提,他就是再大方,也不会拼着破产的风险买啊!”
“哼!英国想要打败西班牙人,这批船非买不可。”教皇目光幽幽道。
史密斯:……
……
史密斯将新价格表交给国王后,果然见到对方目瞪口呆的表情。
国王几欲吐血,“这群东方人干脆去抢算了!”
史密斯心中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为了做成这笔生意,他还是要哄着国王陛下。
想到这里,他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眼眶在特殊药水的作用下也红了,“尊敬的陛下,您应该知道与那群傲慢的东方人打交道有多难,这些战船都是他们的宝贝,若不是教皇冕下的诚心请求,接连送了好几份信,这些船他们是不愿意卖的。”
“陛下,有了这些船,英格兰帝国就能打赢西班牙人,若是让西班牙人听到消息,也去和东方人做生意,您的机会就没了。有了这些船,英国就能打下更多的海港,这些都是稳赚不赔的。”
“再说战舰本身的价格就在那里,东方的技艺与咱们不同,据我所知,在东方,价格最低的一艘船可是价值数万匹丝绸。”
――目前景朝国内最便宜的丝绸八钱一匹。
国王神色减缓,面有意动,迟疑道:“可是,这些钱要与皇室商量一下。”
反正不能消耗他的个人资产。
史密斯一听,松了一口气,做了一个优雅的皇室礼节,“国王陛下,教皇冕下促成这事也废了好大的心力,甚至打算若是东方皇帝不答应,就派一名红衣主教前往东方商谈。”
“冕下不愧是教皇!”国王虽然被价格膈应到了,不过还是领教皇的情。
毕竟以前他派人给东方皇帝送信想要买船,基本上没有结果。
史密斯笑道:“此乃上帝赐福!”
……
英国国王在与皇室商讨了半个月后,在确定没有讲价的余地后,最终向教皇送了消息,决定买下其中千吨远洋舰还有驱逐舰,至于护卫舰,他们打算自己配备两艘。
在大臣们的见证下,史密斯与国王签下这笔价值十七万英镑,换算成三十四万景币的生意。
史密斯满脸堆笑,“在下一定催促东方官员在冬日前,将这两艘船送过来。”
国王矜持地点了点头,示意一旁的侍从将英镑搬出来。
史密斯看到箱子,笑容更加浓郁。
……
在与国王签订协议的第二天,史密斯就去找了位于伦敦的景行办事处,将十五万英镑交给他们,同时打算与他们一起回到景朝拿船。
至于为什么不是先付定金,那是因为景行的人不同意,担心教会赖账。
至于史密斯他们以上帝的名义保证,他们还以玉皇大帝的名义保证不会骗人呢。
……
九月底,史密斯坐着景行的船到了澎湖。
他们回来的这段时间,恰逢万寿节,史密斯自从进入东海后,见到不少国家的使臣乘船去景朝,说是要去朝贡,各种肤色、各种语言、各种服饰都有,让史密斯看的眼花缭乱,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万国来贺。
随行的景行官吏一路上不知道听他喊了多少声“上帝”。
听得他脑袋直涨,心想这种场面有什么好惊奇的,若是去了京城那边,这人怕不是以为自己到了天堂吧。
不过史密斯满心的欢喜和紧张在见到水师卖给他的船崩了。
他看向远处破旧的两艘木制帆船,不可置信道:“这两艘船价值三十万?”
若是新船他也就忍了,但是这两艘船看外面的痕迹,至少用了十年以上。
负责招待他的祁总兵虎眼一瞪,“三十万不止呢,当初我们东海水师为了抢着两艘战舰,可是与南海水师吵了好久。”
史密斯气的脸皮直颤,揪着翻译的衣服,激动道:“这么破的船至少十多岁了,国王可是花了三十万景币,这钱又落不到我身上,不行,要换!”
翻译被他拽的前后摇晃,只能一边护着自己的脖颈,一边给祁总兵翻译。
祁总兵顿时冷笑一声,当即扯着史密斯的上了主战舰,靴子使劲踩在甲板上,“这是我大景的战舰,不是鸡蛋壳子,怎么就不结实了,想要新船,别说二十万,就是六十万,也买不到。”
这个传教士什么都不懂,只看到船板陈旧,就以为船不行,他们景朝虽然给的是破烂,但是也不会弄得太过难看,真给他们他们弄上一堆什么都不能碰的破烂。
要知道本身船舰用的木头就比普通民舰好,成本比普通民船高多了。
而且技术也比民船高,对方能用二十万买个最新民船,但是军舰,绝对不行。
所以可能价格虚高了许多,但是绝对不太坑。
祁总兵指着上面的帆装、舰炮等装置,“这些东西难道就不是钱?”
史密斯:……
虽然他觉景朝的技术可能高一点,但是他们出的价格绝对坑人。
奈何他已经签了契约。
而且这些船不弄回去,他与教皇的好处也拿不到。
史密斯眉头皱的紧紧,用匕首使劲砍了砍船板,又在船上逛了两圈,最终咬牙道:“可以。你们就不能将他们翻新一下吗?”
听完翻译的话,祁总兵懒洋洋道:“翻新费钱费力,而且在海上行驶,船越新,越容易被人惦记。”
史密斯:……
他不管这些,想了想,有些纠结道:“这些给英国陛下的战船,这样送回去,我恐怕会受责难!一定要翻新!”
祁总兵闻言,背对着他伸出一根手指:“一千银币,我让兄弟们给你上下翻新,这些钱我也不拿,就当是给兄弟们的酒肉钱。”
“……”史密斯听完,几乎吐血。
一千银币,即是要坑他五百英镑。
史密斯:“五百!实在不行我就自己找人干!”
“八百!你小心找错了人,将船给毁了,到时候让我们修,一次就要好几千两,甚至上万两!”祁总兵给他比划了一个“八”字。
“……”史密斯深吸一口气,“可以!你们最好要让它焕然一新,否则国王陛下不会再买船了。”
实在是他也没选择,东方人说的没错,就算船旧了些,也比他们欧洲的技术好几倍,更不用说西班牙人、葡萄牙人他们的船了。
如果向他们购买船,估计也会被坑的找不到方向,质量还没有保证。
这艘主舰虽然旧了点,但是用了十多年还能有现在的质量,足以证明它的优秀。
祁总兵:“你也别嫌弃他旧,这船可比你们那边的船结实好几倍,等到你们自己操控就知道。”
史密斯不在乎这个,他现在只想心疼他的钱袋子。
生意定下后,祁总兵吩咐了亲卫一句,然后带着史密斯下去喝酒了。
七八天后,两艘光彩四溢的战舰出现在史密斯眼前,让他眼前一亮。
祁总兵搭在他的肩膀,“史密斯主教,你看本将军没骗你吧,我们若想与你耍心眼,肯定提前就翻新了,这样你也察觉不了多少,我们景朝人做生意,一向讲究诚信!”
这下不止史密斯,就是翻译也是一头黑线。
史密斯觉得景朝人不翻新,纯粹是抠门,当然可能他们也不怕被他们知晓。
……
等到将史密斯一行人送走,祁总兵伸了伸懒腰,“总算将这两个破烂卖出去了!”
旁边的亲卫无语道:“将军,那两艘船曾经也是咱们的战友,能不能别‘破烂’、‘破烂’地称呼。”
祁总兵闻言,斜了他一眼,“行!那你觉得三十万银币和两个老战友哪个实惠!”
亲卫昂首挺胸,“三十万!”
“滚!”祁总兵当即踹了他一脚,然后负手看着远去的两艘战船。
其实这两艘风帆木质战舰当年造价确实不菲,驱逐舰当年花费了四五万,巡洋舰当年也是花费了十一万啊!都是他们水师的老战友啊!
……
此次卖船获得的三十万银币,其中四成归了水师,四成归了国库,剩下两成则是给了兵部,一开始兵部想要分一半给内帑,霍瑾瑜没要。
至于翻倍卖给英国,霍瑾瑜毫不心虚。
据她所知,在鼠疫结束后,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现在欧洲又打起来了。
目前主要是英国、西班牙、葡萄牙三者混战,三国的陆军照她来看,目前是菜鸡互啄,变数就出现在海军身上,但是三国之间,英国在此方面落后西班牙、葡萄牙。
要想赢,英国除了海军,还要配备一支完整优秀的舰队。
有了这两艘战舰,对方就有了大半西班牙、葡萄牙海军的机会,三十万银币真的挺实惠了!
做生意,质量是一方面,有时候时机也是一方面。
一瓶普通的矿泉水,在不同时机、不同地域出售都有差别,何况是战舰这种军制品。
只不过,后面景行从海外来信,说天主教的教皇在这笔生意中得到了四万银币的回扣,心情顿时就有些不好了。
霍瑾瑜一拍脑门。
不愧是教皇,如此生财有道。
众臣知道后,也是无语。
果然他们还是不了解外国这些神职人员。
……
霍月浅、霍云深听完后,顿时愤愤不平。
霍云深:“教皇好奸诈哦!”
“这么贪财的人也很侍奉天神?”霍月浅不解,她也听宫中先生说过这些海外神教,不也是如他们中原的佛家、道教一样,爱世人、做好事吗?
霍云深眼珠子转了转,“娘,要不咱们揭穿他!”
“不行!”霍瑾瑜给了两个小家伙一个脑嘣。
她虽然心塞,不过没想过揭穿教皇,她与教皇无冤无仇,再说她的钱也拿到了。
那位教皇冕下最好将英国国王糊弄好,不要让其因此而怨上她,否则她只能被逼公布真相了。